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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救赎的悲剧

时间:2013-08-23 14:06 文章来源:http://www.lunwenbuluo.com 作者:黄婷婷 点击次数:

  一、被现实扭曲的人
  《赵阎王》的第一幕中,洪深将主人公赵大所在的军营放置在一个荒村当中,“这件事发生在一个军营里面,这军营所在,本是一个荒村,……这荒村内除了一家粮食店,五百个兵,没有别的人家。”[1]一个、荒村、除了、只有,寥寥数字,孤独、寂寥之感油然而生,而在《原野》中,这种感觉更加强烈,“大地是沉郁的,生命藏在里面。……巨树有庞大的躯干,……矗立在苍苍茫茫的原野中,它象征着严肃、险恶、反抗与幽郁”[2],从一开始,剧作者就为整部剧打下了感情基调——灰暗、孤寂。而在这种背景之下就注定了主人公的悲剧命运,赵大是身着又旧又脏的军装,褂子上的扣子已经脱落,一双老棉鞋早已张口,只有四十几岁的年纪却像五十开外。而曹禺笔下的仇虎不仅是衣着落魄,甚至可以用丑陋来形容,头发像乱麻,右腿被打瘸,背凸起来更像背了一个包袱,更像是个从地狱里逃出来的人。可以说,从一开场,剧作家就给观者呈现了两个已经被现实扭曲了身形的悲剧主人公。
  但是现实扭曲的不止是身形,更多的是心理。赵大从一个老实本分的农民到被人称作“赵阎王”,在他逃到黑森林的时候,不断涌现的黑影使他回忆起之前所做的错事,现实一点点将赵大从一个善良的农民逼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赵阎王”,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赵阎王就是这个脾气,翻脸不认的朋友。”[3]而现实对于仇虎心灵的扭曲,使他的生活陷入了极爱和极恨的困顿当中。他并没有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爱花金子,爱的刻骨铭心,甚至不惜伤害她,为的就是让花金子一辈子记住自己。但是可悲的是,这种极爱没有抵消他的极恨,即使花金子苦苦哀求,他还是放不下两代人的仇怨,最终他举刀杀死了熟睡中的焦大星,并借焦母之手杀死了小黑子。
  黑暗的现实将原本善良的两个人推向了罪恶的边缘,而他们的所作所为也是自己所厌恶的,于是他们纷纷选择了穿过黑森林来彻底摆脱之前的生活,希望能够走上一条自我救赎的道路,但注定这是一条悲剧之路。
  二、自我救赎的困顿
  对赵大和仇虎来说,穿过黑森林之后的生活是美好的,赵大可以到别处安身,做个好人,而仇虎可以带着花金子到遍地黄金的地方过全新的生活。但两个人从走进黑森林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走进了一个命运早已安排好的陷阱,在这个陷阱里他们左右奔突,始终没有找到出口,甚至还面临着良心论文发表的谴责。洪深和曹禺在描写黑森林的时候都营造了一种凶恶、冷清,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氛。但是曹禺笔下的黑森林更透出一种神秘甚至恐怖的气息,黑幽幽的森林,远处飘着一片灰蒙蒙的细雾,森林里到处盘踞着生命的恐怖,原始人想象的荒唐。无论是冷清也好,恐怖也罢,从进入黑森林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们最终的悲惨结局。
  仇虎为了报仇杀死了焦大星,并借焦母之手杀死了小黑子,多年来为家人报仇的愿望终于达成,但是当他完成了自己复仇的使命的时候,良心不断地谴责着他。为了能够躲过侦缉队的追捕,仇虎将常五作为人质带进了黑森林,而常五不断地求情同时也不断地提起“大星媳妇”,刺激着仇虎本来就已经脆弱的神经。一方面仇虎受了“父债子偿”的观念的影响,而另一方面又不断的遭受着良心的谴责,使他开始慢慢产生幻觉。从仇虎的幻觉中剧作者呈现的是一幅仇虎受难图,这些都坚定了仇虎复仇的决心。但是讽刺的是,当仇虎看到地狱的幻象的时候,最终得到处罚的并不是恶人焦阎王,而是自己的爹爹和妹妹,使仇虎又忍不住拔出抢来结束这个幻象。而对于赵大来说,他同样面对着这样的困境,从一个善良、老实的农民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赵阎王”,黑森林里的幻象同样再现赵大改变的历程:不敢违抗将军的命令而把受伤的二哥給埋了;为了报复王狗子而诬陷他是奸细;和其他士兵一起干烧杀抢掠的事。
  逃往黑森林对两人来说是踏上了一段自我救赎的旅程,但是现实给了两人重重的一击,对于他们来说黑森林更像是一个审判所,这里没有出口,他们必须面对自己的过往,经受良心的谴责,最终还是殒命于此。所以,这注定是一场悲剧。
  三、这注定是一场悲剧
  赵大和仇虎希望穿过黑森林来实现自己新生的希望,但是最终两人还是没有能够走出黑森林。而在这两部剧中作者不仅在语言中渗透出这种悲剧的气氛,更运用色彩和幻象来渲染这种气氛,加重了整部剧的悲剧意味。
  这两部剧从一开始就笼罩在一个灰暗的气氛之下,而戏剧的最高峰也是发生在夜晚,可是说冷色调成为了这两部剧的主色调。卡希尔曾指出:“艺术的情感是创造性的情感,当我们过着形式生活的时候,我们就输感觉到这种情感,每一种形式不仅有一个静态的存在,他也有一个动态的力量和他自身的动态的生命,光,颜色,体积,重量,在艺术中并不象在普通的经验中那样以同样的方式为我们感知。”[4]从中我们可以看出,在艺术世界中,色彩所表现出来的情感与我们现实世界中不同,它要更加的强烈、富有冲击力。而这两部剧中,尤其是《赵阎王》,整部剧都被安排在了夜晚,唯一能够给人带来希望的就是随风摇曳的灯光,却是那样的微小、渺茫。《原野》第三幕中,曹禺写到水光是这样形容的“在中间深邃的林丛中,阴森森在林间透出一片粼粼的水光,怪异如夜半一个惨白女人的脸。”阴森森、粼粼、惨白,这样简单的几个词语就将一种恐怖、神秘的气氛刻画的淋漓尽致。
  除了色彩的运用,幻象也成为了这两部剧中的一个重要的表现手法。符号论美学的代表人物苏珊·格朗曾经提出过:“这就是幻象在艺术中祈祷的作用:立即有效地抽象出视觉形式并使人看到它的真面目。”[5]在她看来,创造美的形象的一种最可靠的办法就是创造一种纯粹的视像,于是“幻象”就成为了她的一个重要概念。而幻象这种表现性的艺术手法也是表现主义运用较多的,而洪深与曹禺两人也正是受了表现主义艺术大师尤金·奥尼尔的影响在戏剧的高潮部分多次使用。赵大与仇虎两人在进入黑森林后,以往的经历都通过幻象的形式呈现在眼前,埋藏在心底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出来,而这种手法在《赵阎王》中也被运用的淋漓尽致,成为了两人心灵的审问者。
  曹禺在《论悲剧创作》一文中曾经提到过:“悲剧的人物首先要赋有火一样的热情。要立下一个崇高的理想,不断地为它努力,为这个理想的实现,舍开一己的利害,是超出了小我的范围的。”[6]而对于赵大、仇虎两人来说他们虽然不能称得上是悲剧英雄,但是他们有着自己坚定的目标,并且不为以身试险,就为了达成自己的夙愿,但就像《赵阎王》最后一幕中,老李埋赵大时所说的:“你做好人心太坏,做坏人心太好,好人坏人,都做不到家。”而赵大和仇虎都面临这这样的困境,使他们不得不遭受良心的谴责,与其说他们走不出黑森林,倒不如说他们走不出自己的心。
  【参考文献】
  [1][3]洪深.洪深文集(第一卷)[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57.
  [2]曹禺.曹禺作品精选[M].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04.
  [4]卡西尔.符号神话文化[M].北京:东方出版社,1988:160.
  [5]苏珊·朗格.艺术问题[M].南京:南京出版社,2006:39.
  [6]曹禺.论戏剧[M].成都:四川文艺出版社,1985:12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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