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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城市（100万-300万人）（105）0.23160.24500.73290.6867东部（43）0.20610.22820.68110.6288

　　中部（35）0.24280.24770.69180.5919

　　西部（27）0.25780.26810.86880.9017

　　中等城市（50万-100万人）（108）0.25340.27710.66090.5930东部（36）0.22160.24070.77340.5426

　　中部（47）0.27250.31060.49560.6462

　　西部（25）0.26350.26670.80960.5655

　　小城市（<50万人）（52）0.29140.30440.79370.7872东部（11）0.23320.24580.97001.0306

　　中部（14）0.28190.29140.90900.7489

　　西部（27）0.32010.33500.66200.7080

　　不同规模和地区的城市产业专业化指标职能专业化指标注：东部地区包括北京、天津、河北、辽宁、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山东、广东和海南；中部地区包括山西、吉林、黑龙江、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西部地区包括四川、重庆、贵州、云南、西藏、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广西、内蒙古。《中国城市统计年鉴》中共包括287个城市，其中西藏拉萨、甘肃陇南、宁夏中卫数据缺乏。在对2003和2008年数据进行分析时，张家界和娄底2003年的FS值分别为21.56和8.59，偏离合理区间太大，而且由于分地区分规模后样本数偏小，对均值造成较大影响，故剔除。

　　中国城市产业专业化与职能专业化情况结构的影响。中西部地区的中小城市产业专业化水平最高，而300万以上人口城市的产业专业化水平相对较低。我国城市产业专业化水平与城市规模的关系与国外的情况类似，即城市规模越大，产业专业化水平越低（多样化水平越高），规模越小，产业专业化水平越高。从发展趋势来看，我国城市产业专业化水平处在逐步上升阶段，不同地区不同规模的城市均体现了这一趋势。这一点与国外逐步降低的产业专业化趋势有所不同，国外发达国家城市的产业专业化水平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就不断下降。这表明我国城市分工发展阶段相对比较落后。

　　从职能专业化角度来看，表1中大多数分类城市的职能专业化均值都小于1，表明更多城市的生产部门集中度要大于全国平均水平，这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表明我国大部分城市的商务服务业发展相对比较落后，另一方面是因为管理部门集聚存在较强的累积循环作用，当某些城市开始集聚管理部门之后，便会吸引更多的管理部门集聚，而更多城市的管理部门集聚水平便会逐渐降低。具体来看，我国城市职能专业化主要有三方面的特征：一是我国300万以上城市的职能专业化水平相对较高，其中北京的职能专业化水平最高，而且程度不断加大，体现了较强的总部集聚功能，其他中心城市的这一趋势尚不明显，比如虽然上海的职能专业化水平大于1，但从发展趋势来看有所降低。这与北京大力关停矿山、工厂同时积极推动商务服务业和总部集聚联动发展有关，而上海等其他中心城市在产业转出的力度和总部集聚的能力方面相对较弱。二是2003—2008年，东部地区中等以上（50万人口以上）规模城市、中部地区100万人口以上规模城市以及西部地区300万以上规模城市的生产部门比重逐渐提高，体现了生产部门集聚的趋势，这与国际国内产业转移的过程与时序相符合，即在东部沿海地区首先承接国际产业转移之后，东部地区的二线城市和中西部地区的一线城市会在国内产业转移中作为最早的承接者。三是受统计数据的影响，部分中西部地区中小城市表现出职能专业化水平偏高的水平或升高的趋势。主要有两类城市，一类是一些旅游会展城市（如张家界、丽江、三亚、桂林等），一方面会展业统计入商务服务业，另一方面这类城市往往生产部门较少，从而会导致职能专业化水平可能偏大；另一类是一些缺乏工业基础又没有参与到职能分工体系的城市（如黑河、玉林、固原等），由于生产部门人员极少，从而导致只要统计数据中存在一定的商务服务业，便表现出较高的职能专业化水平。但随着对商务服务业统计的不断完善，把商务服务业与其他服务业严格区分之后，这类城市的数据开始趋于合理（如玉林市FS03值为2.19，FS08为0.89；黑河市FS03为2.19，FS08为0.29）。

　　总的来讲，相对于国外发达国家城市分工从产业专业化向职能专业化演进的过程来看，我国城市分工发展水平相对落后，产业专业化和职能专业化水平都比较低，但我国城市正显现出专业化水平不断增强的趋势，而且随着东部沿海地区向中西部地区产业转移的不断加速，以及新一轮国家战略性区域规划的大力实施，将进一步提高我国不同地区不同规模城市间的分工水平。

　　三、专业化与城市经济增长的实证研究

　　由于大城市的产业专业化水平较低而职能专业化水平较高，为了避免因为忽略大城市的职能专业化而倾向于支持Jacobs溢出，本文在对专业化的考察中引入职能专业化指标，分别考察两类专业化引起的MAR溢出和Jacobs溢出的重要性。

　　1．模型与变量定义

　　本文采用包含技术进步的区域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Yi，t=Ai，teφi，tKαi，tLi，tβ其中Y代表城市生产总值、K和L分别代表资本和劳动投入、i代表城市、t代表时期。Aeφi，t代表i城市t年的技术水平，eφi，t表示由经济结构引起的动态外部性对技术进步的作用，令：φi，t=φ（SSi，t，FSi，t）其中SS为产业专业化水平，FS为职能专业化水平。将方程（2）代入方程（1），两边取对数有：lnYi，t=c+φ（SSi，t，FSi，t）+αlnKi，t+βlnKi，t对于φi，t=φ（SSi，t，FSi，t）的形式，本文采用逐步回归方式对以下变量进行研判：SS，用来考察城市产业专业化水平与知识溢出和经济增长的关系，在仅存在线性关系的情况下，正相关支持MAR溢出，负相关支持Jacobs溢出；引入SS2考察非线性关系。FS，衡量职能专业化中管理部门集聚引起的MAR溢出的作用；引入1/FS②，衡量职能专业化中生产部门集聚引起的MAR溢出的作用；引入FS2和1/FS2，考察非线性关系。（SS×FS），考察两种专业化的交叉影响。如果SS和FS均较低，表示该城市虽然集中生产部门，但相关产业的专业化水平并不高；如果SS和FS的水平均较高，说明该城市不仅集聚管理部门，而且管理部门相关产业的专业化水平较高；如果SS较高，FS较低，说明与生产部门相关的产业专业化水平较高；如果SS较低，FS较高，说明该城市管理部门集聚水平相对较高，但相关产业的专业化水平不高。另外，引入（SS×FS）2考察可能存在的非线性关系。在变量的度量方面，产业专业化与职能专业化的度量方法与上一部分一样，资本K用固定资产净值与流动资产年平均余额两项之和来表示，劳动L用城市所有产业的就业人数之和表示。

　　2．回归结果

　　本部分基于2003—2008年284个地级单位面板数据，利用SPSS16.0进行回归分析。除了对全国城市进行估计之外，还对分地区分规模城市进行了分析。在全国样本范围中，通过对方程进行逐步回归分析，上面提到的φ（SSi，t，FSi，t）中可能存在的8个变量中的FS、FS2、SS2、SS、（SS×FS）、（SS×FS）2依次进入模型，1/FS和1/FS2没有进入④。在此基础上，本文以固定进入方式考察了资本、劳动、产业专业化、职能专业化及其乘数项与知识溢出和经济增长的关系，模型（1）到（8）中资本与劳动的系数均为正，而且均在1%水平显著，这与传统的从要素角度考察经济增长的观点一致，说明了资本与劳动对城市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在模型（2）、（5）、（6）和（8）中，SS的一次项系数均为正，二次项系数均为负，且在1%水平显著，说明产业专业化水平与知识溢出和经济增长存在非线性关系，二次项系数为负表明在临界值之前产业专业化水平的提高将有利于促进知识溢出，当产业专业化水平超过临界值之后，对知识溢出的促进作用将有所降低。在模型（3）、（5）和（7）中，FS一次项系数为正，二次项系数为负，且在1%水平显著，模型（8）中职能专业化二次项系数为负，在10%水平显著，这显示了职能专业化与知识溢出之间存在非线性关系，二次项系数为负表明临界值为最有利于促进知识溢出的职能专业化水平。模型（4）、（6）和（8）均显示（SS×FS）的一次项系数为正，二次项系数为负，且在1%水平显著，说明产业专业化与职能专业化的乘积与知识溢出之间存在非线性关系，且存在一个最优水平。总的来看，SS与FS以二次项或交叉形式与知识溢出存在非线性关系。

　　在全国样本范围中，从平均值、标准差与临界值的比较来看（如表3），三个变量的平均值均小于临界值，因而对于大部分城市来说进一步提升产业专业化和职能专业化水平，将更有利于促进知识溢出和经济增长。这表明，结合我国城市发展实际情况来看，更倾向于支持MAR溢出。

　　①以往的研究往往区分产业专业化和多样化，实际上专业化和多样化只是“度”的问题，衡量专业化的指标同样也在衡量多样化，因而本文不专设多样化指标。

　　②1/FSi=（Li生产人员/Li企业管理人员）/（LN生产人员/LN企业管理人员），以生产人员的相对就业比重衡量生产部门集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