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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③其中32个样本的商务服务业数据缺乏，另外还有张家界（2个）、广安（1个）、娄底（2个）、丽江（1个）共6个偏离合理区间太大的异常点，最终样本观测值为1666个。

　　④当（SS×FS）2进入模型时，FS被剔除。1/FS和1/FS2没有进入模型，表明生产部门集聚对知识溢出的促进作用并不显著，这与理论预期一致。以往关于多区位企业的研究表明，生产部门对劳动者的知识、技术要求较低，生产部门集聚更多的是为了利用马歇尔提出的三类集聚经济中的前后向联系和共享劳动力市场，而不是知识溢出。

　　国城市专业化水平与临界值比较分析为了进一步考察经济结构、知识溢出在不同类型城市中的作用，本文按照地区和规模对城市进行划分。采用逐步回归方式对分地区分规模城市的专业化与知识溢出的关系进行估计，以考察各类城市中φ（SSi，t，FSi，t）的具体形式，模型（9）到（19）中，资本和劳动均显示了对经济增长显著的正向关系，这与全国样本范围的分析结果一致。资本与劳动的贡献率在不同地区差异较大，东部地区的资本贡献率较高，劳动贡献率较低，而中西部地区劳动贡献率较高，资本贡献率较低。其中，东部大城市的资本贡献率最高，中西部大城市的劳动贡献率最高。产业专业化方面，除了模型（11）、（14）和（18）之外，产业专业化指标以SS2或（SS×FS）2的形式进入模型，体现了显著的非线性关系，其中模型（15）中的二次项系数为正，其余模型的系数均为负（具体分析见下一部分）；在模型（11）和（18）中，SS只有一次项进入模型，系数为正，支持了MAR溢出；在模型（14）中，SS没有进入模型。职能专业化方面，除了模型（12）、（15）和（18）之外，职能专业化指标以FS2或（SS×FS）2进入模型，二次项系数均为负。模型（12）中，职能专业化以（SS×FS）的形式进入模型，系数为正。模型（15）和（18）中，职能专业化没有进入模型。

　　由此表明，以往实证研究的争论，与研究者所采用的样本有很大关系，不同规模不同地区城市中两类专业化水平对知识溢出和经济增长的影响作用是不一样的，即对不同发展水平的城市，产业专业化与职能专业化引起的MAR溢出和Jacobs溢出的重要性不同。下一部分对各类城市最优专业化水平的讨论将进一步考察这个问题。

　　3．对不同类型城市最优专业化水平的讨论

　　由于多个模型存在二次项，因而可以通过比较专业化水平的分布特征和临界值来考察最优专解释变量大城市模型（9）中小城市模型（10）东部城市模型（11）中部城市模型（12）西部城市模型（13）对于东部大城市来说，FS的一次项系数为正，二次项系数为负，均在1%和5%水平显著，临界值为4.69，FS的均值小于临界值，因而对于大部分东部大城市来说，提高FS水平，将更有利于促进知识溢出和经济增长。在此类城市中，职能专业化引起的MAR溢出对经济增长影响更为显著。因而，东部大城市需要着力推动向东部中小城市和中西部城市的产业转移（转出生产部门），同时需要促进企业管理部门集聚，从而提高职能专业化水平，促进城市发展。

　　对于东部中小城市来说，SS的二次项系数为正，在5%水平显著（一次项的负向关系不显著），临界值为0.1417，小于均值。因而，对于大多数东部中小城市来说，进一步提高产业专业化水平将有利于知识溢出，产业专业化引起的MAR溢出对经济增长影响更为显著。因而，东部中小城市在产业发展或承接产业转移时，应着力培养主导产业，加强对承接产业的筛选，提高城市产业专业化水平。

　　对于中部大城市来说，SS和（SS×FS）的一次项系数均为正，均在5%水平显著，二次项系数均为负，均在1%水平显著。SS临界值为0.2296，与均值0.2345比较接近，此类城市可以根据自身水平向临界值调整；（SS×FS）的临界值为0.3746，大于均值，因而对于大部分中部大城市来说提高（SS×FS）的水平将有利于促进知识溢出。结合SS和（SS×FS）的分析，由于SS的均值与临界值比较接近，因而通过提高FS值提升（SS×FS）水平能够更有效地促进经济增长。对于此类城市来说，职能专业化相对于产业专业化的MAR溢出作用更显著。因而，中部大城市在承接东部产业转移的同时，应当积极承担自己所处经济圈的中心城市功能，辐射带动中西部地区发展。积极提高当地职能专业化水平对于东部水平，这对不同地区不同规模城市的经济结构调整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本部分的讨论重点围绕分地区分规模二维分类的六类城市，使分析更具有针对性。比较了六类城市的SS、FS、（SS×FS）的均值、标准差与临界值。其中，临界值是对模型（14）到（19）中存在显著非线性关系变量的一次项和二次项以固定进入方式估计并计算得出。

　　对于中部中小城市来说，当分别引入一次项之后，SS和（SS×FS）的一次项和二次项均不再显著，因而只能根据模型（17）确定其存在显著的非线性关系，但不能确定其最优专业化水平。

　　对于西部大城市来说，表5显示了SS一次项的正向关系，且在1%水平显著，二次项的关系不显著。因而西部大城市支持了产业专业化引起的MAR溢出。对于西部大城市来说，提高产业专业化水平将有利于促进经济增长。

　　对于西部中小城市来说，FS和（SS×FS）的一次项系数为正，二次项系数为负，均在1%水平显著。FS的临界值为2.8807，大于均值，因而对于大多数此类城市来说，提高FS水平将有利于促进经济增长；（SS×FS）的临界值为1.1937，大于均值，因而提高（SS×FS）的水平有利于促进经济增长。综合来看，西部中小城市可以通过提高SS和FS值来促进经济增长，两类专业化引起的MAR溢出的作用均比较显著。考虑到西部中小城市的产业专业化水平已经达全国最高，西部中小城市落后的原因更可能是由于FS水平偏低，可能是因为商务服务业相对于当地经济发展需求来说发展比较滞后，落后的商务环境制约了其他产业的发展。因而对于西部中小城市来说，促进商务服务业发展，能够更有效带动其他产业发展和促进产业承接，进而促进城市经济增长。

　　四、结论及政策含义

　　总的来看，与以往研究相比，本文通过将职能专业化指标引入动态外部性与城市经济增长的分析框架，避免了大城市因产业多样化水平较高而倾向于支持Jacobs溢出，分析结果也表明，引入职能专业化指标是有用的，对于东部和中部大城市来说，更倾向于支持职能专业化引起的MAR溢出。本文采用市辖区数据进行分析，相对于以往利用省级数据的分析来看，更好地体现了知识溢出的空间约束问题，更能反映地方经济结构与知识溢出的关系，从而使分析结果更具理论与实践意义。本文分别对全国城市和分类城市进行分析，各类样本的分析结果并不相同，表明以往研究存在的争论与研究者所选取的样本不同有很大关系。

　　从特征分析来看，与发达国家城市正在经历的从产业专业化向职能专业化演进的趋势相比，中国城市分工发展相对落后，产业专业化和职能专业化水平较低，这主要是受地方政府以往“小而全，大而全”的经济政策影响。但随着国内产业转移的大规模进行，以及新一轮国家战略性区域规划的大规模实施，区域城市间、经济圈内部城市间的分工合作将不断深化。

　　全国样本范围的回归结果表明，产业专业化与职能专业化均体现了对知识溢出和城市经济增长的非线性关系，二次项系数为负表明存在一个作为极大值的临界值。这表明过度的专业化或多样化都不符合经济发展规律，存在着促进增长的最优专业化水平。从我国城市现阶段的两类专业化水平与临界值的比较来看，进一步提高专业化水平更有利于促进经济增长（即倾向于支持MAR溢出）。这一点的政策含义也支持了特征分析的结论，即我国城市应当着力深化产业分工与职能分工，提高两类专业化水平。谋划城市经济发展时应当彻底抛弃以往“做全”的观念，必须积极融入区域分工体系，站在更高的区域层面谋划“做专做精”。

　　对分地区分规模城市的研究表明，东部、中部的大城市支持了职能专业化引起的MAR溢出；东部中小城市和西部大城市支持了产业专业化引起的MAR溢出；中部中小城市表现出非线性关系，但不能确定其最优专业化水平；西部中小城市支持了两类专业化引起的MAR溢出。在全国城市分析基础上，分类城市研究的政策含义更具针对性，东、中部大城市要着力提高职能专业化水平，而其他城市要着力提高产业专业化水平。结合国内产业转移以及国家战略性区域规划实施的大背景来看，东部、中部大城市应当积极承担、发挥中心城市作用，着力促进商务服务业和企业管理部门集聚本文作者对我国三大城市群内部分工情况的分析表明，城市群内部城市间的职能分工现象更为显著，中心城市与外围城市之间形成了明显的“管理部门—生产部门”分工模式，而且表现出不断深化的趋势。